太监者,下面没有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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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年前的星光(一)

 晓薛预警。

 他用他耗尽一生心力研制出来的天文望远镜看最远的那颗星球,他的心上人在那里,一颦一笑落在他眼里,都过了十万年。——Mr I.

一,夜深忽梦少年事

Y中也无非是那样,乌泱泱二三十个班,一大把五六十岁的老头,百把年的历史,空空荡荡大的不行的操场,再并上几千个十几岁的天之骄子罢了。每年总有那么几百个成功校友春夏秋冬晨祷晚诵地回校演讲,所谓同窗一个个倒退回幼稚园状态,齐齐坐整,会上群情激奋热血青春,散会后你推我嚷,在食堂鸡排面前连番上演决战紫禁之巅。

全他妈狗屁。薛洋啐一口,同时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好似当真受不得厕所的召唤。

薛洋,瓜娃子一个,不知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还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误打误撞进了Y中,凭这一把好皮囊与厚脸皮,笑嘻嘻装了几天乖宝宝,愣是没把40码的鞋甩班主任老脸上。末了终是以顶龌蹉的理由溜出了校庆会场,如获新生。

于时月明星稀,天朗气清,清风徐来,草木丛生,丝竹歌舞称颂太平自天际远远传来,更衬得四下无人,周遭一片静。薛洋浅浅打着盹,“朽木,朽木”,隐约听到老班这样哀叹。我可不就是烂了么。薛洋嗤笑,而自十万年前来的星光仍细细亲吻他眉眼,似窥不透他内里腐败发溃,看不穿他一肚子污浊心肠。

诶呀,逍遥啊。他这样感叹,隐约觉得鼻尖上一点冰凉——怕是落了雨。“我艹。”他一跃而起,却抬头撞上一声“嘶”——原来有个人。

这个人呀,一双眼睛清清淡淡笑意盈盈,满足得一汪吸够了星光的潭,好看的紧。可是他衣衫猎猎作响,笑里都泛着寒浸浸的水气,冷的很。在大半夜的小山坡上碰到这么个人,嗯,好看却发凉的人,那些怂的人,应当溜得很快。

从本质上来讲,薛洋很怂,所以应当他跑得很快才对。可他没有,他看着那个人的笑,只觉得疼,从眼角眉梢皮肤肝脏血管心脏灵魂由内而外的疼起来。他想这都怪他,怪光风霁月,怪星光摇曳,怪金风玉露惊天动地的一相逢。他启唇欲诉,是要说什么,什么?他那么温柔,星光却在远去。

“薛叔,醒醒。”薛洋睁开眼,赫然金凌一张俊脸,哈喇子流了半面。“干什么你,大半夜搅你薛爷爷好梦。”薛洋愤愤,细胳膊一推那少年郎。“哭湿我一张枕巾了都,还好梦。”“放屁。” 

  两人嘟嘟囔囔地睡去,只剩下窗外一点恰到好处的光不偏不倚照到两人的泪痕上。一个早烂透的人梦起了少年,一个还没当少年就已将少年失去了——压根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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