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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湛澄】 大西洋往事(Affairs in Atlantic)--ChapterII

  蓝湛。他很轻地说。声音被冻在月色里。

 Warning:文中人物涉及未成年饮酒,不反对不提倡

  前文在上

 *羡澄、忘羡背景&非典型两情相悦湛澄  

 *前篇联动《来信》 

 *生子预警 

 *推荐BGM 

 *奇奇怪怪话很多的谨慎阅读

  Summary:谁动了我的百合花?(我撞见我爹出轨) 


    船走得慢而稳。阳光灿烂,风平浪静,我便要么泡在拜伦里,要么泡在酒精里,要么泡在对来来往往的旅客的浮想联翩里。我和我父亲说的话不多,常常是相对无言地共用一间冷冰冰豪华舱室,同喝一瓶酒,同用一座唱机,共享一大段有彼此陪伴的无用时光。我常常出神,盯着他西装裤下一把细瘦脚踝想,要把我送去英国,这没什么稀奇;只是他做什么多此一举,自讨苦吃地和我一路舟船颠簸漂到大西洋去,实在是高成本低回报,极不划算。又看他身形越发消瘦,也或许是借此之机调养身体修养身心;再白日梦一点,我自觉上次滚下了楼梯之后,他对我态度缓和了许多,就算谈不上亲近,也不似从前那般剑拔弩张,也许,也许——Uh,他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 

    他好像极少出舱门,太阳大了他怕晒,太阳小了特地挤到甲板上又不值当,阴天风天更不用提,他简直怕自己要被吹下海去。久之我也不怎么邀他,自顾自揽了葡萄酒(实在受不了那蓝先生眉头紧皱欲言又止的说教样子)和一腔的漫不经心,晃到甲板上设着的躺椅上,手里搭着本劳伦斯,又放起空来荒废时光。时不时有操着各国语言的男男女女过来搭话,我心情好时对答如流,甚至和他们喝同一瓶酒,兴致不那么高时就一律用湖北方言告诉他们我父亲管我很严。 

    我这么做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蓝湛远远投过来的视线,我毫不在意那或许意味深长的眼神,有时用黄色玻璃的墨镜遮挡,有时直直地回望过去,我相信绝对是他先沉不住气。他早就急不可耐地找过我父亲,如今却这么小心翼翼地窥伺着时机,我的确好奇这其中他的隐秘心思。  

    快到马六甲海峡的时候船走得更慢了,而好天气也倦怠了似的不常露面,更多的是灰沉沉的阴天和小试身手的海风。甲板上人越来越少,独独剩了我这么一个常住人口看着越来越浑浊的海面放空思绪。的确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可怜才招人爱啊。

    室外没得可去,室内的社交就又热闹起来。就算外面昏沉闷热,我也避了出来,盘算着不如回舱室和我父亲一起荒废时光。不管哪里都是吵吵嚷嚷,无穷无尽的窃窃私语比浑浊闷热的空气更使我烦躁,我差点又想把酒瓶向人群砸去。正当我燥闷不已几欲行凶时,蓝湛低低的声音传来:“你脾性很是暴躁。”我循声望去,发现他站在我三步之外,仍是风度翩翩 ,一丝不苟的样子。我强压着莫名的火气,笑着对他说道:“蓝先生好,您也来散心?”他不置一言,只是拿着一双俊俏琉璃眼盯着我瞧,虽是平静安然,也掩不住其中的探究好奇。“您大概也不常出来。”我顶着他沉甸甸的视线,径自开口道,“您的工作大概也很忙吧?像我父亲,就天天待在船舱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闻言,他果然走近了一点,答非所问道:“他那里可有什么乐谱、信笺之类的东西?”他倒是直白而急切得很。我冷笑,面上却不显,仍笑吟吟同他道:“我父亲一律是忙着公务,想来也不应该会有这等雅致。”

“蓝先生也是去英国?”不等他开口,我又问道,实在是不愿意多和他透露我父亲的情况,他们早就见过面了不是吗?他微微颔首,终于把目光移开,投向了越来越腌臜的海面。黏腻又沉闷的海风挤入我和他之间,我简直无法忍受这浑身写着坏兆头的男人合着阴沉沉的天气一起败坏我的好心情。告别的词语刚打算逃出喉咙,我又起了作弄的心思,模仿着我父亲的声线问他:“您知道我的父亲最爱谁吗?” 

    “他怎么说?”我父亲饶有兴趣地望着我,停下了正在切牛排的手。“他说他不知道,”我告诉我父亲,“然后我又同他讲,我父亲可是一个爱憎分明不难看穿的人,久闻蓝先生绝顶聪明,怎么经年好友,这等密辛也不知晓?”我父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难得好心情地继续追问:“他又怎么回答你?”我笑笑,心里的期待一点一点升起来。“我没让他回答,我直接告诉他,我的父亲最爱我。”他倏地又皱起了眉头,喉间缓缓滚下去一口酒,又面带讥诮地说到,“他有那么多人可爱,怎么会最爱你?” 

    我心下一震,刚刚升起来的期待又泡沫似的幻灭了,觉得很没意思。又是他,你总是要提他。所幸他也没等我给他一个后续,就自顾自地继续吃起饭来。我看着冷冰冰的苍白天色堆在他脚下,像雕像底下乱砌的石膏,心想他若是一座雕像便好,被供奉在五色玻璃做顶的教堂里,不动不说不爱不恨。思绪又飘到那俊美无俦外形也肖似雕像的蓝湛那里,心里的疑惑也难免如退潮后的礁石一般露出来。一样的道理,国际航班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怎么也自讨苦吃,远渡重洋,倒是和我父亲有着莫名的默契。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他们的默契还远不止这一件。 

    船泊到马六甲的时候,船上的乘客换了一批,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把我从午睡里惊醒,我拉开遮光的帘幔,发现我父亲并不在舱室里。我踱到窗前,居然看到他和那蓝湛一起倚在栏杆上交谈着什么。看起来他们似乎话不投机,我父亲是依旧的面色不虞,蓝湛看起来也像是动了怒。我想起来金凌表哥和我说过,他小时候最怕的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碰见蓝湛。一样是皱眉,我父亲皱眉便还有可以撒娇的余地,蓝湛一皱眉,就意味着他必须安静,否则,否则,我记得他挠了挠头,怎么也否则不出一个下文,只含糊道,就是非常恐怖。彼时我尚未与他见面,如今我才隐隐约约地有点明白,他身上的那股威压,大抵是来自一个掌控欲极强而求而不得者极度疯狂而强硬的意志。 

    我又靠近了些,发现我父亲正用手指抵着蓝湛肩膀,冷笑着质问着他什么,等不到回答后愤愤而去,留下一个蓝湛面沉似水。他倏地抬头,便又与我目光相接,我熟练地扯出一个笑来,用唇语同他讲,下午好啊,蓝先生。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转身也走向了他自己的舱室,我目光随他而去,记下了舱室的位置,打算随后便登门拜访。

   “蓝先生的琴很好。”我轻轻抚摸他小提琴的琴身,手指拂过柔韧的琴弦。他翻书的手一顿,回答道:“是兄长为我订制的。”“啊,”我说,“蓝先生的兄长很贴心呢。”撒谎。蓝曦臣绝不会为他心爱的弟弟做一把这么粗制滥造的琴,他蓝湛根本不懂提琴。一种怀疑慢慢地飘起来。我喝了一口他端过来的咖啡,苦涩但纯正的醇香回荡在唇舌间,我在酝酿词句,我要套出他的话。

    不过不等我开口,他倒是单刀直入:“我想,江澄和我一样,”他顿了顿,富有威压的眼神在我身上逡巡许久,双手也下意识地交叉,摆出一个倒三角的模样,露出了执拗而不容反抗的锋芒,“去英国,是为了魏无羡的事。”

---tbc

---这一pa好水哦....到了印度洋他们就得出轨!必须出轨!我太想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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