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者,下面没有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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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火烧般的秘密

*有部分场景借鉴英剧《德古拉》

*有忘羡背景预警

*后篇联动《来信》&《伯爵

*角色死亡预警

*推荐BGM《Dark Corridor》

*微量恐怖元素,微微微量all澄元素


“那么,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忍住电击似的神经战栗,竭力保持一个镇定自若的微笑,以安抚我面前惴惴不安精神恍惚的学生。在我的记忆里本就不怎么出众的、像片影子似的他,现在更是完全缩到了阴影里,像是躲避着从窄窄方窗里刺进来的阳光——初秋黄昏的阳光总是稀薄。

“是真的!教授,我敢保证,绝对是真的!”他突然从热咖啡的烟雾里猛地抬起头,尖锐得有些失真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阁楼里。“两个月,整整62天!在那里,不,太恐怖了,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就像一场噩梦!”

“噩梦?你是说,噩梦?”我故意咀嚼着这个字眼,戏谑着看着面色发白的学生。“相信我,教授!完完全全像一场噩梦!但我保证,这一切,这噩梦般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像是突然意识到我言语间的刻意,那可怜的双目失神的孩子,颤颤巍巍地从被紧紧扼在胸前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红色牛皮本,慌张地咽了口口水,才继续用颤抖的细弱声音向我说道:“这是我两个月来的日记。还好,还好我想到了这一个方法,”他突如其来的小小的自得给他自己增添了那么一点底气,“不然我一定会被逼疯的!更别谈揭露这一切!”然而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并不象他的言语一样坚定。

揭露。”我伸出手,接过那本子,却并不着急翻开,手指下意识地敲打桌面。“你是说揭露。”不等待对方的回应,也不期待从那双晃动着恐惧的浅薄双眼里看出些什么,我撑住下巴,下意识地笑了一笑,微微点头道:“那么告诉我吧,你经历了什么。”

监视的阳光退场,爬下了窗户。天暗下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我宁愿随便选一座烂大街的破房子破庙去做课题,这样就不会腆着脸去那,那个鬼地方!本来我的暑假,也就是呆在寝室里刷刷题看看书查查资料这样子,当然喽,也少不了打上那么几把游戏,放松放松。要不是为了做那该死的——(察觉到我的微笑)——不,我是说,该死的有用的课题,您的课题当然是一贯颇有裨益的,这点毫无疑问。(其实有疑问也无妨。我很想这么讲。)嘿,说起来,不谦虚地说,我当时也是很努力很努力,再有那么一点好运气,才有了做这课题的资格呐!您有印象吗?我,就上次期末的时候——

    啊呀,扯到哪里去了。最近总是这样,说话也好,发呆想东西也好,都这么颠来倒去语无伦次的。我想,我大概是被吓的有点神经衰弱了!话说回来,就是因为他!

    我自己出身不好,家境也一般,眼看着同期的大少爷大小姐们都该出国的出国,该回家的回家,我急得团团转,却还是想不到办法怎么完成这个课题。是放假的前一天吧,我在图书馆里晃来晃去,心里暗暗揣摩着瞎混一篇论文的可能性有多大,好死不死撞上了人。我记得我赶忙一迭声地道歉,低着头就想溜,根本来不及也不敢看看来人是谁,生怕被抓住把柄得罪了人。但随着肩膀被轻轻抵住,我这才发现我撞上的是久仰大名而又素无交集的他。说老实话,他长得实在是好,尤其那双眼睛,啧啧,尤其是盯着你的时候,简直教人想不自作多情都不可能。

    嘶,也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事,像我是怎么和他倒的苦水,他又如何笑着指点我,我又是如何听了他的话来到了那里,全像一场梦一样混沌不堪,我几乎只堪堪记起个大概来。像是着了魔,等我终于清醒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那座老宅前,左手都准备按下门铃了。

   直到这时,姗姗来迟的怀疑才一阵一阵地涌上来:非亲非故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样的人(我想他并不是很情愿这么讲),我怎么又中了邪一般任他摆布,浑浑噩噩地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的鬼地方?但我好歹是名校的学生,最看重当下,仍是按下那些不断翻涌的不安与疑惑,握紧了他给我写的推荐信,按下了门铃。

   说来也奇怪,明明都已经是七月初了,就算是山上,那里也实在是凉的过分。邪风一阵阵掠过我的后背,我记得我当时光是站在门口就被吹了好几个哆嗦。我当时但凡机灵点,就该知道这房子邪门,我就不能进去!但那房子实在是漂亮,粗粗看一眼就辨别得出各种完美统一的经典样式,连大铁门上的雕花都无比精致,只要是个学建筑的就没办法不进去。

   毕竟不是他们那种人,我也不敢多按几声门铃,怕冒犯了主人——那杀千刀的魏婴和,叫什么来着,(蓝湛。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叫,叫,对了,蓝湛!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头上有绿的倒霉蛋冤大头。就意意思思地按了三声,百无聊赖地等着,盘算着实在不行还是得走。过了好久吧,才嗒嗒嗒地来了人,那大铁门被推开一条缝,探出来挺好看一张脸,眉如长剑眼如寒星的,嗐,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眼睛下面的一颗小痣是挺有那意思的。

  当时我也不知道开门的是魏婴那瘟神,被冷冰冰一张美人脸震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和他说:“我是,是别人推荐来的,借你们的庄园做一下课题,可能要借住几天。”边忙不迭双手僵硬地奉上那封信——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边暗自懊恼自己笨嘴拙舌,话说的硬邦邦,怕是要被拒绝。然而,魏婴不动声色地扫了扫信,周遭冷冰冰的气息就倏地化开来,挑了挑一边的眉,扬声道:“既然是他叫你来,那便进来吧。”

   他声音好响,习惯了这山间寂静的我被他吓了一跳,几乎有些怔神。看我愣在原地,原本转身进去的他又扭过头来招呼我:“怎么,傻啦?进来啊,小兄弟。”我慌忙“诶”了一声,有点被他的那个飘飘忽忽的笑晃了眼。说话间就拉上了我自己的行李箱,恍恍惚惚地觉得这个笑和几天前另一个人的笑渐渐重叠在一起,无奈好像记忆里塞了团云雾,就是想不起那个人是谁·····现在我可知道了,就是他们爷俩联合起来谋财害命呢!

  但当时我还是怔怔的,又变成前几天那种精神恍惚的状态,大醉了似的往前走,直到凄厉的钟声倏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我四处张望后所见只有一大片绿的过分的草坪,只好猜想是哪个房间里的落地钟功率太大,强自忍着那钟声,我才硬着头皮跟着魏婴来到了主宅。

   突然咔哒一声,我清楚地听到铁门落锁的声音,与此同时那凄厉幽怨的钟声也敲到了第五下的末尾,悠长的颤音就像铁链一样将我缠裹,并不是密不透风,却更加令我遍体生寒。我不由自主地向后回望,心下疑惑为什么走出这么远了落锁的声音却还是这么清晰可闻。

  “你听到了吗?”我克制不住地抓紧魏婴的袖子,是的,他居然还穿着长袖衬衫,但在那里估计这样的衣服才适宜。(我想也是,毕竟那里有时候是有点冷。)“听到什么?”他状似疑惑地回过头,我记得他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更凌厉也更楚楚可怜的美丽。不,还是那一张脸,只是有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您明白吗教授?我可是被他们一家三口耍的团团转那!您现在有我告诉您,当时我可是——唉,那种情况!现在想起来依旧要发抖!

   不知怎么我已经被牵引到会客厅的门前。“进去吧,等下我带你见见我爱人。”魏婴散漫开口道。“你爱人?”我不由自主地反问道,心下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他却扑哧一笑,“是呀,我爱人,这座房子就是他们家的祖业。其实我也很少这么叫他,一般我都叫他蓝二哥哥。”

   蓝二哥哥,蓝二哥哥。我脑海里莫名其妙地盘旋这几个字,眼睛却又瞄到了远处高楼上一扇飘出白窗帘的窄窄方窗。不得不说,我当时随便的将这两者联想了起来,并不知道那个钟下飘飘荡荡的亡魂。

  “进去吧。”魏婴看我又愣神,好脾气地催促我道。现在想想,呸!好一个毒妇!只是当时我昏了头,像个蠢小子一样应了他一声,抬脚就踏进了灯光昏暗而又富丽堂皇的会客厅,而他突然跟在我身后。

   真是吓得要死啊我记得,那一瞬间又响起了钟声,与此同时我闻到了淡淡的烟味,不是我们平时抽烟的那种烟味,而是那种火灾里烧掉过一切后才会有的烟味——我确信是从房子里传出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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